【1929/狮糯】蓝色列车(3)
小凯弹钢琴这个梗竟如此的甜美,不写不是人
狮糯又被我写成了暴躁二人组bhys
蓝色列车系列的最后一个部分
三观有问题,雷者勿入
EU解散,欧洲各国经济政治内乱,时局动荡,这是前提背景
一共三部份,第一部分金红,第二部分磁迈喂鸡,第三部分1929(也许有狮糯),题目没什么意义(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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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rrival (双列车员1929/双列车长狮糯)
路过餐车的时候,尤利安发现凯突然停了下来,蜥蜴一样扒着门边,像个在刺探重要机密的间谍。
尤利安困惑地咬了一口刚刚从莱诺那里顺来的苹果,感觉自己像是在看猴戏。
“《A大调波兰舞曲,作品40之1‘军队’》,肖邦写给尤利安·冯塔纳的。”听了一会儿,凯掉过头来,冲尤利安愉快地眨眼。
“又不是写给我的。”尤利安笑着回呛他,但是没多少恶意的那种。
凯笑起来的时候是孩子气的,眼底像是融了蜜糖,“如果你想,我可以弹给你听。”
苹果酸酸甜甜的滋味尚且残留在在舌尖,现在离值班列车员午休结束还有二十分钟。
尤利安转了转眼睛,小酒窝若隐若现,像个被同伴撺掇着逃学的小学生,“走!”
最后一节废弃车厢老旧的钢琴布满灰尘,却是凯和尤利安共同的秘密。
凯用随身带的纸巾擦试过一个个琴键,试了试音,琴声是哑的,但这个对他来说没那么重要了,他拍拍擦干净的琴凳,尤利安就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他的旁边。
弹到一半的时候,尤利安似乎想起了什么,“我听过这首曲子,在《茜茜公主》里,茜茜第一次以公主身份和弗兰茨·约瑟夫一世见面的时候背景音乐就是这个。”
“可惜那是个悲剧。”凯说着,曲子也弹到了尾声。
琴声渐止,浮尘在正午充裕的阳光里翩飞,以前在音乐学院的模糊记忆在年轻一些的列车员脑海里掠过,让他多多少少显得有些沮丧,“弹得不好,谱子有好多地方都不记得了。”
“正常”,尤利安大剌剌地拍了拍凯宽厚的肩膀,扬起一片浮尘,呛得两个人都忍不住打起了喷嚏。
接过凯递过来的纸巾,尤利安捂住鼻子瓮声瓮气地接着进行自己的心灵鸡汤,“我也不记得自己原来在学校的学的那些出纳啊记账啥的了。”
一个曾是准白领,一个曾是钢琴演奏家,却破天荒地成为了在同一辆列车上工作的同事。
凯曾这样问尤利安,如果不是这几年极度不景气的就业市场,他们还有可能见面吗。
而尤利安的回答多多少少有些没心没肺,他咯咯地笑着,“也许吧,说不定我会买票周末去看你的音乐会,然后像个怀春少女一样请这位年轻的哈弗茨先生给我在手上签个名。”
凯早就习惯了尤利安式的心灵鸡汤,他仗着身高优势揉乱了对方的一头金毛,却突然想起一件严重的事,“是不是到点值班了……?”
两个小孩面面相觑了几秒,然后飞快地溜回了值班室所在的车厢。
尤利安推开值班室的木门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他停下来左看看右看看,没管因为刹车不够及时一头撞在他背上的凯,战战兢兢地对着两个自带低气压的列车长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们——吵架了?”
“没有。”回答他的是特尔施特根,这位绰号小狮子的列车长的目光掠过两个紧张地都快要抱团的列车员,落在另一位列车长莱诺身上两秒,最终还是转过头去,朝着门口走去。
本来黑着个脸不吭声的莱诺看见他要走,还是没憋住,语气多少也有些气急败坏,“你要去哪?”
“去餐车吃饭,行不行。”特尔施特根的火气好像也有了复燃的趋势。
“一点半了,你去吃西北风?”莱诺冷笑着挑眉。
凯和尤利安突然觉得他们一路狂奔回来报道就是个错误。
特尔施特根绷着下颚,“你别管。”说着就要扒拉开杵在门口的那两个傻蛋向外走。
“站住!”尤利安听到这声怒喝立刻捂住了眼睛,看来一场斗殴在所难免,但过了几秒他却没有听见肢体碰撞的声音,他好奇地从指缝里向外窥视,却发现现在的情况多少有些诡异。
莱诺踌躇了半刻还是走了过去,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苹果,一脸别扭地塞到了特尔施特根手里,“你吃这个吧。”
特尔施特根看了看手里那个带着对方体温的苹果,好像有些不自在,“那你怎么办?”
“我还有。”莱诺躲开他的目光,假装研究值班室左侧的时刻表。
这下尤利安开始嚷嚷了,“靠你居然还有,我早上和你要的时候你和我说一共就两——”
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凯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然后拽着呜呜叫唤的尤利安往外挪,一边拽一边讪笑,“你们聊你们聊。”
关上门的前一秒,尤利安和凯都清楚地听见特尔施特根低低地喊了一声贝恩德,尽管剩下关键部分的对话都被藏在了门后,两个小孩还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靠,他俩这吵架频率都快赶超七年之痒的情侣了啊。”尤利安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凯奇怪地看着他,犹豫了半天还是说,“……他们俩本来就是情侣啊。”
闻言,尤利安呆了呆,然后一脸震惊地喃喃,“我靠。”
下午的工作相对于上午轻松了许多,为所有车厢换过垃圾袋和洗漱用品之后,凯就会和尤利安一起跑到走廊上靠窗的位置看看风景,听听歌。
中午被重组世界观的尤利安今天不想看风景,他气鼓鼓地向凯控诉着两个上级在下级眼皮子底下谈恋爱这种“没良心”的事。
“我一直以为他俩有过节,为了安慰贝恩德我还昧着良心说马克的坏话!”尤利安委屈。
凯心里暗忖,贝恩德没打你一顿已经够客气了。
但他没有这么直接,“毕竟乌鸦的脑袋像写字台,感情这个事挺奇妙的。”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款式可以算得上古董级别的随身听插上耳机,然后拍了拍身边空着的位置。
尤利安委屈巴巴地蹭到凯的边上,任由凯给他塞上耳机。
凯放了一首钢琴曲,曲子的开头是一男一女在对话,但因为随身听的问题对话部分的声音有些粗粝,等琴声变得纯净起来,对话部分早就结束了。
尤利安把脑袋靠在凯的肩头上时,凯用轻的都快要听不见的声音说出了歌名,《Flower Dance》。
尤利安听着听着眼皮渐渐有些重了,他闻到一阵淡淡的蔷薇花香。
列车没有开窗,现在也没到蔷薇盛开的季节,为什么会有花香呢……尤利安困倦的大脑混沌一片,却没想过花香或许是来自旁边的凯。
凯感觉到尤利安愈渐平稳的呼吸悠悠地掠过他的颈侧,飞快地在对方柔软的发顶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像偷偷采撷了别人花圃里玫瑰的小孩那样紧张且兴奋着。
要不,等列车到站停检,就告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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