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甜酒果的段太太

没更新那就是工作太忙,和lwp没什么好说的。

【磁迈/喂鸡】蓝色列车(2)

写成狗血言情也是没谁了

三观有问题,雷者勿入

EU解散,欧洲各国经济政治内乱,时局动荡,这是前提背景

一共三部份,第一部分金红,第二部分磁迈喂鸡,第三部分1929(也许有狮糯),题目没什么意义(那是不可能的)

前排 @啊啊啊阿宪宪  @加蛋锅巴  @沧浪沧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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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urbulence (律师卡×编剧球/喂鸡双球员)

两人肩并肩地走路本身就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毛姆·《人性的枷锁》

Bgm: Why Don't We -Austin Mahone

Ⅰ.

 

莱昂接到律师事务所合伙人的电话时,列车已经启动了。

他把手伸进口袋里,握住嗡嗡作响的手机,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自己憋屈了很久的长腿,不想吵醒趴在桌子上的马克斯。

马克斯将近二十四小时未合眼了,几乎是一进车厢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莱昂轻轻把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倦怠不堪的爱人身上,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过道里接电话。

尽管已经提前料理了大部分事务,莱昂还是因为自作主张的跑路被合伙人一通抱怨。

“我知道我知道”,他尽量把姿态放低,想要压下对方的肆意发泄的怒火,“国内的时局或许真的没有大家以讹传讹的那么严峻,但是提前做好准备也没有什么不好对吧。”

“得了吧,谁知道你是不是和被你的小男友撺掇着私奔去了。”对方的语气真是尖刻的不得了。

这话莱昂不爱听了,“一码事归一码事,别在这乱开炮。”

怏怏不乐地挂了电话,莱昂一推开车厢的门就看见马克斯已经开始整理带出来的那些手稿,七零八落地堆了一桌子。

“你不睡了?”莱昂不确定马克斯是不是被自己吵醒的,只好做出好整以暇的姿态。

马克斯只是点了点头,眼眶下一片鸦青,他无心戳破莱昂的伪装,但说到底着实是愧疚大于欣慰——前途大好的律师放下一切和自己这样一个事业陷入低谷的编剧远走高飞?

他在开什么玩笑。

莱昂打电话的声音不大,但该听见的他也听见了,马克斯光靠脑补也能猜出打电话来的人话说得有多难听,连莱昂这样向来高傲的人也不得不低声下气。

马克斯向来是有些刻薄的,连带着文笔也是老辣精练的,能写出那些带有讽刺意义的悲剧,冷酷无情地几乎不像个只有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孩,可偏偏在这个当口把自己贬为了了那个无法辩驳的罪人,活成了自己写成的悲剧模样。

铅笔写就的底稿被指尖擦得字迹模糊,马克斯胡乱将那些纸张摞在一起,却无法筑成一堵能够掩饰他心底惶惑和不甘的围墙,毕竟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这场突如其来的动乱对他来说就是一场巨大的灾难,本来之前的几个剧本已经让他小有成就,如今毁于一旦,没人再去关心你到底怀着多大的期待去讨好观众,毕竟现在电视和网络上满满的都是对接下来时局的各种揣测,没有人想再去迎接一场大战,所有人都身心俱疲。

马克斯也被传染上了这种被动的沮丧,本来他已经准备发表那个酝酿了多时的剧本,剧本里英俊迷人的男主角就是以莱昂为原型塑造的,算是他送给莱昂的生日礼物,这是他第一次尝试爱情题材的创作,但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发表的必要了。

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似乎暂时隐去了世界上不那么善良的一部分,马克斯觉得他自己或许算是一个合格的编剧但绝对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演员,他踌躇再三才把闷在肚子里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你不该和我一起走的。”

莱昂当然知道马克斯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说出这样冲击力可让他们两败俱伤的话,他太了解马克斯了,马克斯倔强腼腆,偏偏骨子里还有那么点艺术家与生俱来的悲观主义。

他早早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这句话扼住了喉咙,过了几秒,莱昂说,“你是要赶我走吗,马克斯。”

他知道马克斯说的未必是真心话,但还是委屈得不得了。

马克斯难过极了,莱昂此时的表情似曾相识,他向自己告白的那天也是用着那样的眼神软化着马克斯犹豫不决的心,实际上在言语上穷追不舍,“你是要拒绝我吗,马克斯。”

他说不出话来,因为光顾着抑制即将失控的泪腺以让他无暇分心去调整自己哽咽的喉咙。

他们在一起八年,有过藉籍无名身无分文的日子,也走到了如今这个位置。

列车将故国和过往的种种一同抛向身后,莱昂不后悔,从来都不,一起分担过赤贫拮据的艰难岁月,他就绝对不会再让马克斯一个人委身于低潮。

车厢的空间有限,可是他们只想再贴近彼此一些,断断续续的轻喘声代替了压抑的叹息,莱昂觉得马克斯带着一点点哭腔的鼻音撩得他耳根发痒,但那些颇有些下流的小心思很快就被他抛诸脑后,被甜腻的亲吻掩盖住了。

毕竟,两人肩并肩地走路本身就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Ⅱ.

“我会想念安联球场的。”

看着一脸惆怅的魏格尔说出这样的话,基米希觉得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结果后半句话让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毕竟那是你向我求婚的地方。”

怪不得,笑容过于狡黠的魏格尔让基米希难得红了耳尖,他用叉子把罐头里的最后一块黄桃叉出来,然后用它堵住了魏格尔的嘴,断绝了接下来种种骚话出现的可能。

转而基米希又觉得过于庆幸,一个月前的国家德比,他当着两个俱乐部上万球迷的面向男友求婚,放在以往估计早就被大大小小的媒体炒上头条的位置,而如今国内动荡不安,俱乐部纷纷选择了暂时歇业,他们的私人八卦被湮没在层出不穷的政治新闻里,连当时急得直跳脚的俱乐部高层和经纪人最后也只是给了他俩一两句不咸不淡的申斥罢了。

蓝色列车的票是魏格尔买的,关系从男友到未婚夫的升华的感觉十分奇妙,积分榜排名啊,争夺欧战资格啊,杯赛联赛啊,这些原本都是他生活里某种被默认存在的东西,现在的他不愿再去多想了,他只想要基米希。

要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基米希求婚的时候有数万双眼睛在边上盯着,魏格尔绝对会直接把他直接摁在草皮上亲。

谁说他们的爱情只能活在赛前礼仪的眼神相接和赛后交换球衣的指尖交缠里,凭什么?

罐头里一汪带着黄桃香气的糖水被他俩你一勺我一勺地分掉了,一直靠稳定的周薪和品牌赞助过活的两位足球小将突然发现在大环境的变化下罐头食品竟也成了某种奢侈的美食,想到世道如此艰难两人不觉咋舌,但最终还是给了彼此一个安慰性质的吻,黄桃味儿的。

罐头空了,空下来的还有他们的时间,车厢里没有时钟,手机也因为电量耗尽被丢在一边,窗外的阳光撕破云层,星星点点漏过窗棂,在桌上洒下一片碎影,以往的这个时间魏格尔和基米希会在两个相隔百里的城市的足球场上训练防守或者进攻,过人或者断球,然后接着休息的那短短的十几分钟里避开教练和队友煲一顿简单的电话粥。

思念,相见,暂别,周而复始,朴实平淡。

“你在想什么?”魏格尔发现躺在他怀里的基米希正盯着桌上的影子发呆。

“安联,还有伊杜纳。”基米希仰起脑袋,毛茸茸的金色发茬让魏格尔觉得下巴有点痒。

魏格尔在基米希的脑门上吧唧了一口,“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基米希想起两个人在梯级队时的过往,裁判哨响,耗时耗力的比赛终于结束,所有的男孩子顾不上庆祝便筋疲力尽地倒在柔软的草皮上,草屑伴着泥土混进咸涩的汗水里,天空一碧如洗,与地平线相交的界线因为疲倦变得模糊不堪,魏格尔倒在他身边的草皮上,趁所有人不注意拉住他的小指,在他耳边落下一个滚烫的吻。

年少时的心事被自己暗恋的人拆穿或许并不是一件令人难堪的事情,至少最终如愿以偿的基米希是这样想的。

“睡吧,约书亚。”魏格尔的声音像一块柔软的天鹅绒。

阳光很暖,两个人在柔和的光影里昏昏欲睡,像两尾在水中相依的小鱼,一同向着未知的海域游去,不惧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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